云鹤枝盯着江霖的身影出神`l`t`xs`fb.c`o`m,恍惚间,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候,他们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。昆明湖畔,她也是像现在这样,坐在江霖对面,看着他在画板上认真涂绘。
青春的悸动再次在心底蔓延。
“好了,今天就到这儿吧,晚上想吃点什么?”
江霖放下画笔,起身朝她走来。<var>m?ltxsfb.com.com</var>
夕阳下,面容清隽的男人,眸子里满是笑意。
“酸笋鸡怎么样?”江霖问她。
云鹤枝眼睛一亮,说道:“好啊,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。”
酸笋鸡是西南名菜,一大特色就是酸,嫩脆的笋丝配上炒至金黄的鸡肉,鲜美可口,令人流涎不已。
上学时,朋友们出去吃饭,每次都会点这道菜。
江霖也学着做过几次,味道不输外面的饭馆。
他的手艺,向来是最好的。
“我来给你打下手。”
云鹤枝高兴地站起来,人还没离开椅子,就脚一软,跌坐了回去。
她痛呼出声:“啊呀!”
江霖急忙蹲下来,问她怎么了?
“好像是崴到了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云鹤枝小脸一白,想到自己的脚,更是挣扎着不肯让他看:“不,不用了,我就是坐久了,没力气。”
江霖不顾她的阻拦,直接托着她的脚腕,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。
看到掌间裸露的玉足,他视线一沉,深深蹙起了眉头,就连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些。
云鹤枝满脸羞耻的神`l`t`xs`fb.c`o`m色,忍不住小声提醒:“江霖,你弄疼我了!”
云鹤枝的肌肤生得白嫩,那些难堪的痕迹留在上面,刺眼夺目。男人牢牢抓着她的脚,温热的指尖轻柔地抚触在她的脚背上,神`l`t`xs`fb.c`o`m色阴郁。
他生气了。
即使知道云鹤枝有丈夫,可眼前的吻痕,让他无法视而不见,更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一切。
明明准备要结婚的人,是他和云鹤枝啊。
半晌,他才开口,声音低得吓人。
“疼不疼?”
云鹤枝连忙摇了摇头,她垂眸沉吟了片刻,才鼓起勇气说道:“我真的没事的。江霖,你别多想。”
“云鹤枝。”江霖一字一句地喊着她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
江霖苦涩地说道:“我是一个男人,没办法做到不在意!”他叹了口气,深沉的眸底,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:“阿枝,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,我也一样。只是我真的忍受不了你和其他的男人恩爱,如果你真的爱我,可不可以为我想一想。”
云鹤枝心中酸涩不已,轻咬着唇,泪水簌簌滚落下来:“对不起,我不该同意和他结婚的,我也很后悔。”
她后悔自己曾经的不坚定,后悔自己的妥协。
长久以来,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和痛苦,一瞬间击垮了她。
她扑进男
人的怀里,小声抽泣:“江霖,等我好不好,我还需要时间。”
江霖缓缓抬手,搂住了她的身子。
“好,我等你,可是我也希望你能为我守身,阿枝,可以吗?”
他语气真挚,几乎是在求她。
云鹤枝心中满是对他的愧疚,几乎不假思索,含泪点了点头。
30、太太没在家
沈青失踪了,起初没多少人在意。
她是机要室主任的秘书,私下里和主任关系暧昧,就算不来上班,同僚们也不敢多问。
可就在南区军火库接连爆炸的第二天,有记者在去日本的游轮上拍到了沈青的照片。
现在所有的人都认定她是日本方面的特务。
不过以她的职位,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军火布防这种高级别情报的。
审查处只能继续调查。
不久前的书房会议中,军工署上报了军火库的最新情况,当时在场的与会人员,只有各署署长和机要室主任。
绝密文件的立卷归档又一直由机要室主任单独经手。
很快,审查处就把调查的焦点转向了他。
他和沈青的关系,向来是毫不掩饰。此刻沈青出事了,他百口莫辩,为了保命,不得不咬出一些人把柄,这些人或有问题或是真清白,都需要时间和精力一一查证。
如今,军政部既要内部清查,又得重新筹备作战事宜。
此次爆炸对于南区来说,损失极其重大!
按照计划,南区部队将在年后北上作战,军资储备和海陆空三军兵力全面碾压北区,足够在五个月内打下西北、华北以及东北大部分国土。
军工署忙碌了整个秋季,耗费大量人力、财力,秘密组建了五个重型补给军火库,做足了战前筹备工作。
眼下,前功尽弃,预期进行的作战行动,也不得不暂缓实施。
而距离上海一千多公里外的北区总部,大批物资被秘密转运至此,军备缺口得以补齐。
临近年关,易迁安才终于从繁忙公务中脱出身来。
这段时间,他一直在军政部住着,已经有五天没回过家了。
到家时,只有两个佣人在一楼忙碌。
他上楼转了一圈,没见到云鹤枝,便问吴妈:“鹤枝呢?怎么没在家?”
吴妈道:“中午我见太太出去了,倒是没听她说去哪?”
易迁安又问她了几句,眉头锁得更紧。
入夜,佣人们早已经收拾打扫结束,离开了。
易迁安一个人吃了晚饭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望着空荡荡的花园游廊,有些出神`l`t`xs`fb.c`o`m。
月色下,万籁俱寂,不同于往日的宁静。
挂钟里的时针缓缓滑过数字的边缘......
七点......
八点......
九点......
客厅里的灯全部打开,将房间照得明亮温馨,光线下,他眉目间的疲惫一览无余。
易迁安等得越来越不耐烦,指尖一下一下地,落在坚硬的桌面上,发出有规律地哒哒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听到门口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见他在家,云鹤枝有些惊讶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男人没有作声。
他看起来,与往日有些不同。
云鹤枝的心里莫名有些忐忑:“很晚了,怎么不上楼休息。”
“我在等你。”
易迁安将她按在怀里,俯身就要吻上那抹鲜艳的红唇。
“我累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云鹤枝用力推开他。
“今天出去玩了?”
易迁安不肯放开她,牢牢地圈着怀里的细腰,将人压倒在沙发上。